他的眸里掠过一抹不自然,拉过被子给苏简安盖上,可她蹙了蹙眉就踹开了,再盖上,又被她抗议似的踹开。
徐伯松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你们慢用,我去核对一下上个月的账目。”
不,早在和她一起出席慈善拍卖会,把她按在阳台上强行尝试她的滋味时,他就已经开始失控了。
她穿上一件薄薄的春款外套御寒,剩下的衣服都放进了车里,司机问她:“陆太太,你想去哪里?”
苏简安看了看靠着她睡的正香的陆薄言,犹豫了一下还是戳了戳他的肩膀:“陆薄言,到家了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我和秦魏……就是那种哥们的关系啊。”洛小夕摇摇头,“他不应该喜欢我,也不应该追我的,我们应该只是好朋友。”
陆薄言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这次多,她闭上眼睛,“陆薄言你走开!”
她把文件给他放到桌上,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声音:“总裁,文件给您放这儿了。”
苏简安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,不自觉的就有些腿软:“为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?活动策划上没写你要接受采访啊?”
一开始的时候苏简安简直不要太高兴,因为不用伺候陆薄言但是工资照拿啊!天底下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爽的事情了!
她忙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出来,陆薄言见是俗气的套装,“嗖”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,苏简安瞪了瞪眼睛:“陆薄言,你干什么!你把我的睡衣扔了,我穿什么?”
陆薄言的唇角微微勾起:“看来你念书的时候行情不错。”
苏简安边脱鞋边问:“这房子,是徐伯说的那位老厨师的?”
高一那年,洛小夕拿着一瓶酸奶来诱惑苏简安:“我们当好朋友吧。”
苏简安跟着李婶进陆薄言的房间看了看,行李收拾得其实很整齐,但是衣服的搭配完全不对。“你一个人开车回去,怎么和我熟悉起来?嗯?”
可是,她这是什么反应?连自己的丈夫不回家都不知道?两个未成|年的小女孩,还不至于吓到她。
但是没过多久唐玉兰就带着陆薄言去了美国,她再也没见过他,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棒棒糖。又洗澡?苏简安腹诽,早上起来要洗就算了,这个时候也洗?洁癖也忒严重了……
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从卫生间消失。
在酒店门前看见陆薄言的座驾那一刻,苏简安愣住了。苏简安胸腔里的恨意从来没有满过,她恨苏洪远,却更恨自己的无能。
沈越川陷入沉吟,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?”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